镜换

饮月激推,推完之后不新添了,一辈子只爱一条龙

[恭玄]今时雪,此间絮

是忘川风华录的 

想法来自太平知交圈


时之涯的风物仪出了些问题,疯了一样乱转。使君也因此忙得焦头烂额,工作量翻了几倍。


有时方才还在暴雨倾盆眨了下眼就是旭日当空,前一刻还在悠然踏青下一秒就烧火添衣。


这种变化让人措手不及,除了那几个无论春夏秋冬都裹着毛绒绒的,其他名士都或多或少受了影响。

谢玄就是其中之一。

药王说只是着凉,开了副药,叮嘱在家里养几天,休息休息,别再在破冰钓鱼了。

谢玄捂着被子乖乖点头。

可是他闲不住啊。

何况只是钓个鱼,大抵也不会让人病情加重吧。而且韩非先生教的直钩钓鱼他还没有试试,怎么想都痒痒的。

于是芝兰玉树又摸起了鱼杆悄悄跑去钓鱼了。

谢玄喵扒拉在墙头,目送谢玄远去,原地纠结了一会便跃下去,准备跑去告状。


“喵喵喵喵!”

“喵?”

“喵喵喵喵喵!!”

谢玄喵一边拼命用爪子比划一边冲长恭喵叫,长恭喵不解地歪了头。

[疑惑猫猫头]

谢玄喵尾巴一耷,它原地转了几圈,忽然耳朵一动,和长恭喵几乎是同时蹿了出去。

高长恭被两只毛绒绒扑了满面,他拍了拍长恭喵示意下来,另一只手捞过谢玄喵。

“小玉树今天怎么来了?”高长恭挠挠它柔软的腹部,问,“谢将军不在吗?”

谢玄喵舒服得差点把自己的来意忘了,顿时一个激灵,挣脱下来咬起高长恭衣角就往湖边拖,刚拖动一步,就遭到了长恭喵的制裁。两只小猫咪扭在一团,长恭喵仗着尾巴长,卷着谢玄喵的尾巴占了上风。

“不许打架。”高长恭连忙把长恭喵抱出来,“打架不是好猫做的事。”

谢玄喵奋力点头,然后继续不忘初心地拖着高长恭。



天上一轮苍白金乌,湖边一片白雪茫茫。

湖面结了冰,如一面光滑的镜子,折射出刺眼的光。

谢玄坐在湖边,撑着脸看着破开的一小块水面因鱼线被风吹动而微起涟漪。

沾着雪花的垂柳静静落在一边,有时会悄然拂过谢玄身侧,扰乱他一时思绪,似乎要与池中鱼争一争。

他一开始也只是将柳枝上的雪轻轻抖落,便专注于眼前事。

可当一片雪花轻轻笼在他的眼睫上,转瞬化为一滴冰冷的水。

他才发现下雪了。

而天上日不知何时已然匿于云中。

也该回去了。谢玄想,可这雪倒也来得巧。就像是一把小小的钩子,轻柔地钩起当年东山谢庭事。

不似当年雪,亦非旧时絮。

今忘川内尚只能见到阿姊和王右军,不知何时才能重聚院中,一如东山隐居的岁岁年年?

白雪又一次飘落、融化。流过面庞时却带了温度。

或是神思飘忽愈远,一时未察有人临近。直到那人站定在他面前,未想惊扰他,便侧身坐了下来。


忽有温热的手碰过他指尖,继而握住,十指相扣,温柔而又坚定。

他一怔,下意识想要抽出去,在抬头看见那人时却又停住了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谢玄唤他,一时自己先愣。,

高长恭看着他,抬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。

“触景伤情了。”高长恭说。

“这么大了还哭了。”

谢玄胡乱抹了几下脸,下意识摇头否认,过了会又点了点头。

“我只是想到了还在人间的时候,想到了叔叔,想到了阿姊。”

“我只是有点难受。”

“我知道,”高长恭说,“你知道我嘴皮子笨,我自己也知道也许说什么你都不能彻底放下的话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谢玄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忽然看见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雪白,几缕清浅的薰香一点一点泌入他的衣袍,直至骨血之中,与其交融,密不可分。

高长恭安抚一般拍着他的背,不再言语。

谢玄于是也闭了嘴,闷在他怀里。

他忽然觉得今时絮雪亦胜旧日了。




[完]

小剧场(?)

谢玄喵:喵喵喵喵喵喵?(所以还是没把先生带回来?)

长恭喵:(舔爪子)喵喵喵。(把心带回来了不就行了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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